九十年代,远嫁申城的女儿哭诉日子难过,我心疼得连夜取了八百块养老金,准备买票去照顾她坐月子。
可我刚揣着存折回到家,电话就响了。
电话那头,女儿声音尖利:“妈,存折上怎么少了八百?
我刚带婆婆从海南旅游回来,手头紧得很,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01电话是傍晚打来的,申城的区号,后面跟着一串陌生的数字。
我估摸着是女儿单位的,赶紧接了起来。
“妈,我,宋岚。”
电话里电流声滋啦作响,女儿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
她说国庆加了几天班,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小孙子又闹腾,昨晚一夜没睡好。
说着说着,她声音里就带了哭腔:“妈,我好累啊。
在申城这地方,睁眼闭眼都是钱,我跟李伟的工资,除了还房贷,剩下的根本不够花。
孩子上幼儿园又是一大笔钱,我真是……快撑不住了。”
我听着心都揪成了一团。
老伴宋卫国在旁边也听见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接过话筒,对着那边喊:“闺女,别哭。
钱不够,家里给你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一晚上没睡踏实。
脑子里全是女儿疲惫的脸和强忍着哭泣的声音。
宋岚是我的骄傲。
从小学习就好,一路考上了申城的名牌大学,毕业后留在了那里,嫁给了城里人李伟。
我们老两口一辈子在小县城里,觉得女儿有出息,能去大城市扎根,是我们脸上最有光的事。
她结婚时,我们把攒了一辈子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凑了五万块钱,让她在申城付了套房子的首付。
为了方便他们手头紧的时候能应急,家里的养老金存折,我也给了她一本副折,告诉她,密码是她的生日。
“岚岚,爸妈没什么大本事,但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在外面受委屈。”
这是我当初送她去申城时说的话。
现在,我的女儿受委-屈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老伴商量:“老宋,要不我去申城住一阵子吧?
岚岚上班累,我去了能帮她带带孩子,做做饭,她也能轻松点。”
老宋吧嗒吧嗒抽着烟,半晌才点头:“去吧,应该的。
我给咱厂里开车的王师傅打个电话,让他明天送你去火车站。”
我心里一暖,立刻从柜子最深处翻出了家里那本红色的存折。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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