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战略性亏损，用亏损换流量，等占领了市场，还怕赚不回这点钱吗？”
“格局要打开呀，不能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
虞漠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冰冷。
“柯昕，你的专业能力我是认可的，但你就是格局太小，缺乏冒险精神。”
“你看看人家季泱，一个实习生，都比你有魄力。”
我深吸一口气。
“好，说得好。”
虞漠和季泱都愣住了。
“虞总，季泱，我承认，可能真的是我格局小了，思想僵化了。”
虞漠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你总算想通了。”
“不过——”
2
我顿了顿。
“按照公司流程，如此重大的营销决策变更，必须有书面授权。”
虞漠挥了挥手。
“你想要什么文件就拟什么文件，我签就是了。”
我回到自己工位。
打开电脑，开始起草《双十一特别营销方案授权与责任书》。
我在文件里写明：本人作为运营总监，仅为方案执行人，已履行风险提示义务，现按上级指示执行。
特此声明。
“虞总，季泱，请签字。”
季泱看着文件上“承担全部连带责任”的字样。
“漠哥，这个……”
虞漠拿过笔，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就签，你怕什么？这是你的功劳，功劳越大，责任越大。”
“难道你不想让所有人看到你的才华吗？”
季泱咬了咬嘴唇，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现在授权明确，责任清晰，我马上去安排执行。”
我拿起外套，走向门口。
虞漠在我身后冷哼：“算她识相。”
我打车去了附近的一家24小时网吧。
打开电脑，编辑好了早已准备好的文案，配上截图，设置好定时发送——零点整。
那张醒目的“全场一元购”巨幅海报出现在了首页。
第二天一早，我刚走进公司，就被人事部叫去了会议室。
人事总监递给我一份文件。
“柯昕，这是你的离职通知书。公司决定即刻解除与你的劳动合同。”
我接过文件，扫了一眼。
解聘理由：工作失职，对下属施暴，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
“虞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头。
虞漠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柯昕，你在公司这么多年，我一直念着旧情，容忍你的固步自封，容忍你的小肚鸡肠。”
“但昨晚你的行为，彻底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你嫉妒季泱，对她动手，这种人，我们公司容不下。”
我冷笑。
“动手？虞漠，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监控呢？调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动的手？”
虞漠脸色微变。
“监控？昨晚系统故障，那段时间的监控正好坏了。”
“但在场那么多同事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
我明白了。
监控被他删了。
“好，很好。”
我将离职通知书扔在桌上。
“虞漠，你想开除我，那就走法律程序。”
“我会申请劳动仲裁，到时候咱们法庭上见。”
“法庭？”
虞漠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柯昕，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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