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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鸾

星渚客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金牌作家“星渚客”的穿越重《娇鸾》作品已完主人公:萧执姜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朔月之寒气刺东昭皇城外三断龙湖面结着半寸厚的冰裂纹如蛛网般蔓湖心冰面突然微微震一道纤细的身影破冰而重重跌落在冰面水珠顺着长发滴瞬间凝成霜她剧烈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在冷空气中化作淡红雾姜翎睁眼底没有惊只有一抹深藏的疲惫与清她约莫十七八身形瘦眉目如肤色苍白得近乎透唇色却泛着青湿透的衣衫紧贴身寒意首透骨她是姜...

主角:萧执,姜翎   更新:2025-10-05 21: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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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之夜,寒气刺骨。

东昭皇城外三里,断龙湖面结着半寸厚的冰层,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湖心处,冰面突然微微震动,一道纤细的身影破冰而出,重重跌落在冰面上。

水珠顺着长发滴落,瞬间凝成霜粒。

她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丝,在冷空气中化作淡红雾痕。

姜翎睁眼,眼底没有惊慌,只有一抹深藏的疲惫与清明。

她约莫十七八岁,身形瘦弱,眉目如画,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唇色却泛着青紫。

湿透的衣衫紧贴身体,寒意首透骨髓。

她是姜家庶女,名义上靠弹琴养病度日,实则体内流淌着前世家主与南疆公主的禁忌血脉。

每月十五必须饮下“牵机引”,否则经脉逆流,痛如寸断。

可今夜是朔月,不是望日,她本不该发作——但她醒了,又一次从死亡中归来。

这不是第一次溺亡。

她记得火海焚身,也记得毒针穿喉。

这一世,她只想活下来。

湖岸远处,影影绰绰有黑甲人影走动,每隔一刻钟便巡湖一圈。

那是墨麟卫,隶属摄政王府,专司皇城外围警戒。

若被发现私自离府,她将以逃奴论处,当场格杀。

时间紧迫。

距王府冲喜仪式仅剩两个时辰。

姜翎咬破舌尖,剧痛让她神志一清。

她伏在冰面,借冰裂纹判断风向,缓慢爬行。

每挪一步,西肢都像被铁链拉扯,牵机引未续,血脉滞涩,几乎无法发力。

二十丈的距离,她爬了近半炷香。

终于抵达湖边废弃渔屋。

门锁锈死,她抬手拔下发间玉簪。

簪身通体白玉,表面布满细密冰裂纹路,看似寻常饰物,实则暗藏机关。

她轻旋簪头,底部“咔”一声弹出一枚微型铜钥,插入锁孔,三转两拧,锁链应声而开。

屋内堆着旧渔具和粗布斗篷。

她迅速换下湿衣,裹紧斗篷,将玉簪重新插回发间。

指尖触到簪底微凸的刻痕——那是天工坊独有的“五枢归心”标记,她曾见过一次,就在母亲留下的盲棋谱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渗出血珠,顺着指缝滑落。

血色暗红,不似常人鲜亮,倒像是掺了墨。

这就是牵机引体质的征兆。

不是中毒,而是血脉沉眠后的苏醒信号。

她忽然明白:那药不是解毒剂,是激活剂。

每月十五饮下,是在唤醒某种东西。

但她没时间深想。

王府冲喜在即,她必须赶在吉时前入府,否则顶替婢女的身份立刻暴露。

她绕至王府后巷,躲在墙根积雪后观察。

一队送炭车正缓缓驶向侧门,守卫查验松懈,只匆匆扫一眼牙牌便放行。

这是机会。

趁交接空档,她翻入最后一辆炭车底部夹层,蜷缩其中。

车身颠簸前行,她用玉簪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衣角。

体温蒸起微弱血气,掩盖自身气息。

府中豢养的追风犬嗅觉极灵,若闻出血腥或异味,必会狂吠示警。

炭车顺利入府,停在内院偏房外。

她悄然钻出,贴墙而行,避开巡夜影卫。

前方就是萧执的书房。

明面上他是当朝摄政王,权倾天下,实则是前朝暗卫统领,掌控十二世家暗桩组成的“影子内阁”。

此人白日纵酒迷花,夜里却化身玄衣判官,手段狠厉。

姜翎不敢大意。

书房门窗紧闭,青铜转鳞锁扣严密,无钥难开。

廊下十步一岗,黑甲影卫目光如刀,来回巡视。

她等更鼓敲过三响,确认换岗间隙,攀上屋檐,借冰凌反光观察守卫动向。

待视线盲区出现,她翻身而下,落于侧窗。

玉簪插入窗缝,轻震三下,触动旧损机关,窗棂微松,缓缓滑开。

她闪身入内,屏息靠近书架。

指尖在暗格摸索,忽触到一本残破册页。

抽出一看,封面字迹模糊,依稀辨得《天工开物·卷三》。

纸页泛黄,墨迹几不可见。

她正欲细看,掌心血珠滴落其上。

血温催动,原本空白处竟浮现出一行小字:“子午联动,五枢归心。”

紧接着,一组交错齿轮图缓缓显现,结构精密,绝非当世工艺所能绘就。

这是前朝天工坊的机关密图。

她心头一震。

母亲曾是天工坊最后一位主持,死后坊毁人亡。

这残页为何会出现在萧执书房?

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另有人布置?

门外忽有脚步声逼近。

她熄灭烛火,伏于书案之下。

一道玄衣身影掠过廊下,步伐沉稳,腰佩双鱼玉扣,袖口绣着暗金云纹。

那人停在书房门前,似有所觉,驻足片刻,终是转身离去。

姜翎认得那玉扣。

萧执随身之物,从不离身。

他来过,却未进屋。

是试探,还是早己察觉异常?

她等脚步远去,才缓缓起身。

残页脆弱,不能折叠,她将其塞入贴身小衣夹层,顺手抓起一粒炭灰,置于门槛内侧。

若有他人进入,踩动炭粒,便会留下痕迹。

她退出书房,借屏风阴影掩护,回到偏房炭房藏身。

此刻,远处鼓乐渐起,夜宴将启。

她靠在墙角,手抚胸前残页,指尖微颤。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清醒。

她曾以为自己只是姜家一个病弱庶女,靠着弹琴苟延残喘。

如今她知道,牵机引不是毒,是钥匙;她的血不是凡血,是验证血脉的凭证;她母亲留下的盲棋谱、冰裂纹玉簪,都不是遗物,是地图,是指引。

而萧执,那个表面浪荡无度的摄政王,极可能己经盯上了她。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

窗外风雪未歇,屋内炭火将尽。

她闭上眼,低声自语:“这一世,我要活下去,也要弄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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