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就带着一道影子。
它不属于我，属于我那个出生时便夭折的双胞胎妹妹。
为了安抚它，父母从小逼我穿我不喜欢的裙子，让我夹起嗓子说话。
为了让它高兴，他们在我最重要的钢琴比赛前夜，锁住房门，让我在黑暗里听了一夜鬼故事。
为了满足它的愿望，他们在我十八岁那年，毁了我的所有大学录取通知书，把我送进一所封闭的舞蹈学校。
直到我嫁给了我的心理医生，他温柔地告诉我，我会好起来的。
那天，他拿着我的最新脑部扫描图，眼里的爱意几乎要将我融化。
他轻轻抚摸着片子上那块硕大的阴影，对我笑道：
“亲爱的，你的大脑滋养得很好，它很快就能彻底占据这具身体了。”
“到时候，你就可以安心地去陪你的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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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深深地扎进我的心里。
那双曾经让我沉迷的眼睛，此刻却装满了令人作呕的期待。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再次确定般地询问。
江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张CT片子小心翼翼地收回到牛皮纸袋里。
然后，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平视着我的眼睛。
“这不是玩笑。”
“这是我们共同的期待，是你父母二十多年的心愿，也是我爱的证明。”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我的天灵盖。
江辰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颊。
我猛地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已经散去。
“小柔，别怕。”
“这个过程不会有任何痛苦，之后你就能去到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跟你的妹妹团聚了。”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每天都会发生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他这么多年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不…”
我的腿已经软得没有知觉。
但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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