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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小说

小长一岁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春雪小说》是大神“小长一岁”的代表王莺莺崔却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二十六岁生日这我准备去却意外收到一本素是那位去世的天才画家崔却的遗里面画是十六岁的1我拿着素描看着角落署名的崔陷入了沉这位出了名的天才画家是和我同届的高中校但印象里和我没有什么交最近一次得知他的消是在新闻报道的那场空这是他的遗却送到了我真是奇我看了眼蛋糕上火光摇曳的蜡原本打算吹了蜡烛就死现在嘛……算也不缺那一两分我打开...

主角:王莺莺,崔却   更新:2025-10-18 14: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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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岁生日这天,我准备去死。

却意外收到一本素描。

是那位去世的天才画家崔却的遗物。

里面画的。

是十六岁的我。

1

我拿着素描本,看着角落署名的崔却,陷入了沉思。

这位出了名的天才画家是和我同届的高中校友。

但印象里和我没有什么交集。

最近一次得知他的消息,是在新闻报道的那场空难。

这是他的遗物,却送到了我这。

真是奇怪。

我看了眼蛋糕上火光摇曳的蜡烛,原本打算吹了蜡烛就死的。

现在嘛……

算了,也不缺那一两分钟。

我打开了素描本。

里头有很多像是随手画的东西,笔迹寥寥,但是看起来却很压抑。

比如碎掉的月亮、四分五裂的水晶球,还有枝丫怪状的树林。

我依稀记起来刷到过一段关于崔却的爆料,说这位天才画家从少年起就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鲜少在公众露面。

记忆里高中时的崔却看起来似乎也很寡言少语。

但是因为长了张好看的脸,又没少被讨论。

我百无聊赖地往后继续翻着。

上一秒还在想是不是送错了人,下一秒却在一张页面停了下来。

上面画着的是个趴在窗台的女孩。

皱着张脸,苦大仇深。

尽管只是寥寥几笔,我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那是高中时的我。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她在窗边死了三天。

我愣住。

2.

我在高中有过一次严重的感冒。

因为我在大冬天寒窗苦读。

字面意思的寒窗。

开着窗灌冷风让自己保持清醒。

然后在寒风中背化学公式。

那时我发誓要一雪化学 24 分的耻辱,于是在期末考试前苦背了三天。

最终在考前光荣地——感冒发烧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为惨烈的一场考试。

同学们在考场上奋笔疾书的时候,我在医院挂吊瓶。

我越想越不甘心,于是一边吊药水一边给感动中国十大人物的账号私信了一篇百字的长文叙述自己的经历。

打字到后面都眼冒金星了,被我妈一把抢过了手机。

她把我的长文看完,很是感动,然后告诉我,那个号是假的。

我一愣,哇地一下哭得不省人事。

后面我爸听说了,很是欣慰地拿着我的长文去学校给我求来了一次补考。

我听到消息后又哭了。

因为背的都忘光了。

3.

真是鲜活的十六岁。

我想着不自觉地笑出声,看向桌上的全家福又骤然敛住。

视线重新触及画时不免又疑惑起来,崔却为什么会画我?

我看着画里的角度,想起艺术楼好像正对着我的教室。

所以是正好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了吗?

我往下又翻了一页。

这回崔却的画风变了,他用黑色水性笔画了个四宫格。

笔触看起来极其随意。

每个格里的小人都在以不同的、偷感极重的姿势往嘴里塞着东西吃。

躲在课本背后的,佝下腰假装捡东西的,假装捂嘴打哈欠实则手心放了糖的。

这次画下面只有一个小字——

啧。

嗯?

什么意思,嫌弃?

不是,谁上课不需要补充点物质食粮啊?

那可是早六晚十一的高中牲啊

4.

我来劲似地往后翻,发现后面连续好几张都是这种宫格的形式。

里面有我上课眼皮打架的、看窗外发呆的、还有偷看小说的、对着试卷抓耳挠腮的。

Q 版小人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像是在看漫画。

看着看着我又突然清醒过来,不是,艺术生不上课的吗,怎么还有时间观察别人?

而且这种观察似乎成了他的乐趣。

我又接着往下翻。

在一连串我各种大笑的画下面,出现了久违的小字——

为什么可以这么开心?

我顿住。

我看着那行字,明明写下的人不在眼前,却似乎能读出他的语气。

不是嘲讽,也不是阴阳怪气,只是一种单纯的疑惑。

我对崔却其实不是完全毫无印象。

高一开学没多久,年级里就传开了艺术班有个漂亮的男生。

是的,漂亮。

我这种爱凑热闹的,在轮到我们班值周时,特地跟去艺术班检查的人换了班。

就为了光明正大地去看一眼有多漂亮。

艺术班有气质的男生女生很多,即使这样,崔却还是在人群中很突出。

我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

那个靠窗的身影。

他转头看来时,窗外的光影掠过他眼眸,浸成了琥珀色。

夏日未退,他却清冷得像一捧冬雪。

还是蝴蝶味的。

我眼神有一瞬的发懵。

因为亲眼体会到了男生漂亮的具象化。

这张脸给年少的我留下的冲击持续了很久。

以至于时至今日,我都还记得那之后我在饭桌上看着打麻将赢了钱回来的我妈,问她能不能资助我点去韩国整容。

我妈头都不抬,说让我滚。

5.

所以崔却,这么好看的人也不容易开心吗?

我想起那条关于他精神疾病的爆料,打开了手机搜索他的名字。

跳出来的第一条就是他空难去世的消息。

我指尖颤了下,往上划走了。

我搜到了他的信息科普,他的父亲是本地知名企业家,母亲是大学美院教授。

这样的家庭条件,生活应该挺富足的才对。

划到底部有条链接,标题是天才画家患有精神疾病,背后的原因竟是……

我点开,一堆文字看下来,无非是说崔却的企业家父亲常年不着家,而身为美院教授的母亲又从小对崔却有着极其严格的管控,包括高要求的训练,严厉的苛责等等。

评论区还有自称知情人士的爆料,说崔却小时候画得不好就会被关小黑屋,所以才造成了童年创伤。

网络信息难辨真假,也不能全部都信。

但结合那些奇形怪状的画来看,崔却也许真的存在郁期。

我又翻起那个素描本。

这次画上的我拿着张纸一脸愁云地杵在一个话筒前,后面站着个眼镜反光的背手老头。

我一下眯起眼睛。

没认错的话,那是我高中的校长谢老头。

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

那是我学生时代最羞耻的一次检讨。

没有之一。

6.

高中时下午有三节课,其中最后一节是自习。

那个时候的我肠胃不好,一天要拉上两次。

我奶为此经常数落我爸妈,说是他们在我小时候都顾不上给我做饭导致的。

我爸妈喊冤,他们说罪魁祸首是卫龙。

我奶问卫龙是哪个,然后我爸妈给她一顿解释。

我在一片纷争中不敢说话。

因为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五毛的口水鸡和香铛铛。

还有数不尽的垃圾小零食。

总之基于此,下午那节自习课总会被我用来解决屁股想吐的生理现象。

为了抵消逃自习的罪恶感,我决定即使在厕所也要感受文人的熏陶。

所以蹲厕时总会带上一本文学著作。

那天是《云边有个小卖部》。

我正好看到了王莺莺去世的部分,联想起我同样离世的外婆,一时悲从中来,在厕所放声大哭。

外面洗手池隐约传来水声,但我没注意。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我听见了被称为灭绝师太的教导主任洪亮的声音——

同学,你在里面怎么了?有没有事啊?

我吓得手一抖,书就砸在了地上。

7.

那段时间学校正在严抓各种不遵守校规校纪的现象。

我很光荣地上榜了。

不仅上榜,还要在全体师生面前做检讨。

那天的晨会校长谢老头对我们进行讲话教育后,就让我们一个个去念检讨。

我听着前面打架的、在宿舍玩牌的、私藏手机的、早恋的,到了我——

我不该逃自习在厕所里蹲坑看书。

台下沉默,然后集体爆发出哄笑。

我嘴一瘪,哭成了 Type-C 接口。

从此蹲坑姐一战成名。

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个男生去洗手时听到了女厕传来哭声,担心出事,但是不敢贸然进去,所以才找来了教导主任。

我谢谢你啊,同学。

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羞耻。

我往下看到了崔却的小字——

原来在厕所哭的是你啊,林入春。

最后三个字一笔一画写得整齐。

我一怔。

噢,忘了提一茬。

我之所以被罚得这么重,是因为我跨楼上的厕所。

从文化楼跑到了艺术楼。

因为厕所在走廊两侧,每次去厕所都要经过很多班级,我不想被人认出我总跑厕所,所以选择了去另一栋楼上。

该死的自尊心。

我看着那行字,只觉得思绪被一下打通。

原来把教导主任叫来的人是你啊,崔却。

我莫名有些忿忿不平,却看见崔却下面还写着几个字——

还挺可爱的。

8.

我想起那张漂亮的脸,耳尖莫名热了下。

咳嗽了声,就准备接着往下翻。

但是翻了好几页,都是崔却的素描作业。

一些基础的人像和阴影的画作。

再往后,是崔却的随笔,那些破碎的月亮和四分五裂的水晶球又回来了。

除了这些,还出现了一个抱着膝盖的小男孩。

第一张,月光从很窄的窗口透进来。

第二张,窗口伸进来树枝,光亮几乎没有了。

第三张,伸进来的树枝形状可怖,张牙舞爪地向小男孩笼罩。

最后,完全包围。

看得我皱起眉。

这个画风和崔却之前的有些割裂。

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想起曾经听说过的,画家在创伤发作时,会在画里表露受伤的一面。

所以这个时候的崔却,是创伤应激了吗?

我着急往下翻,一张破碎的镜子赫然呈现在眼前。

要不说崔却画技出众,那些碎裂的镜片太过真实,锋利得仿佛看一眼就能被割伤。

在角落里还有滴风干的红橙色痕迹。

我举着画在灯下透着光照看,一时有些骇然。

这是……血吗?

9.

画画能展现绘画者的内心世界,情绪同样能被传达。

如果看到这幅画的是十七岁的我,大概会感慨一句谁家好人没事画这玩意儿。

可现在凝视着这幅画的是二十六岁的我,只能从画里感受到无尽的痛苦和自我压抑。

我猛地把本子合上,微微喘着气。

前面的漫画看得多了,差点忘了自己是今晚要去死的人。

稍稍平复了心情,我决定还是把素描本看完。

我翻过那幅碎镜子,跳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没有人,画的是雨幕里的画室。

在画板前坐着的男生没有正脸,手腕却在流血。

但这阴郁的氛围里,画室上方的广播器旁却写着一行字——

喂?有没有人啊?能听见吗?我被锁在广播室了,能不能来个人救救我啊?

我把那行聒噪的字看了又看,越看越耳熟。

不禁喃喃,……不是吧?

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涌入脑子。

我想起当年干的一件蠢事。

10.

高二的时候学校斥巨资翻修了广播室。

有当播音员的同学回来神采奕奕地讲述,在里面很有韩剧的氛围。

我这种爱凑热闹的,又心动了。

那天是节假日放假前夕,学校需要一些志愿者留下来打扫几个地方,其中就有广播室。

我自告奋勇地拿下了这一差事,如愿去了广播室。

里面果然装修得很专业,还有单独的播音隔间。

我在里面边打扫,边对那些设备感到好奇。

一会扫扫地,一会坐坐皮椅,一会擦擦桌子,一会试戴耳机,没多少功夫下来就给我整累了。

本想在沙发上休息会,没想到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墙上的电子播钟显示着 18:37,早就过了放学时间。

我弹射起步去拉门,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

不是谁啊,没看见里面还有人吗?

我拉了几次无果,跑到窗外,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雨,道路上空空荡荡的。

整个校园陷在晦暗的天色和寂寥中。

不禁让我联想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恐怖片。

拍门喊人也无果后,我看着那些播音设备,突然灵光一闪。

一通捣鼓竟然真的亮起了显示灯。

我拍了拍话筒,试着讲话——

喂?有没有人啊?能听见吗?我被锁在广播室了,能不能来个人救救我啊?

11.

我把目光重新投向画上男生流血的手腕。

脑子蓦地冒出个猜想——

所以当年我在广播里喊话的时候,崔却居然在画室割腕吗?

我被这个想法惊得有些发愣。

那个时候的崔却,已经痛苦到这个地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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