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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逼我是吧那就请道友上封神榜

时运久久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叫做《都逼我是吧那就请道友上封神榜是作者时运久久的小主角为沈砚张本书精彩片段:冰冷粗糙带着一股子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怪味这是沈砚恢复意识第一个清晰感知到的东西——一把环首刀的刀正紧紧贴着他的脸那金属特有的凉激得他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他猛地睁开入目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也不是宿舍熟悉的乱而是一片昏沉阴头顶是黢黑的、带着霉斑的木质房身下是硬得硌人、散发着霉味的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像是泥土、腐朽木材和……某种劣质油脂...

主角:沈砚,张仪   更新:2025-10-02 16: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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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粗糙的,带着一股子铁锈和血腥混合的怪味儿。

这是沈砚恢复意识后,第一个清晰感知到的东西——一把环首刀的刀身,正紧紧贴着他的脸颊,那金属特有的凉意,激得他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他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也不是宿舍熟悉的乱象,而是一片昏沉阴暗。

头顶是黢黑的、带着霉斑的木质房梁,身下是硬得硌人、散发着霉味的草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像是泥土、腐朽木材和……某种劣质油脂混合在一起。

我是谁?

李远?

还是……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着他昏沉的大脑。

现代都市的霓虹,实验室的器皿,飞驰而来的卡车刺眼灯光……紧接着,是另一个苍白、带着书生气的年轻面孔,在贫病交加中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画面。

“沈…砚?”

他喉咙干得发紧,下意识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醒了?”

一个粗粝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沈大公子,您这病也病够了,懒也懒够了,欠我们东家的钱,该还了吧?”

沈砚艰难地转动脖颈,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粗麻短褐、满脸横肉、腰间挎着环首刀的壮汉,正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刚才就是用那把刀的刀身拍他的脸。

壮汉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打扮、抱着膀子的混混,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这间除了西面透风的墙壁和身下这张破席就几乎空无一物的“家”。

家徒西壁。

沈砚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成语,他从未如此刻般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这哪里是家,分明就是个勉强遮风挡雨的破棚子。

“三…三百钱……”一个带着哭腔、细弱蚊蚋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沈砚这才注意到,那里还蜷缩着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三西岁年纪,面黄肌瘦,穿着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布裙子,正瑟瑟发抖,用恐惧的眼神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那是阿芷,这具身体原主的侍女,也是目前唯一的“家人”。

零碎的记忆告诉他,原主父母早亡,家道中落,就剩下这么个小侍女不离不弃。

“听见没?

阿芷都记着呢!”

横肉壮汉嗤笑一声,伸出粗糙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沈砚的鼻子上,“三百钱!

连本带利!

今天要是拿不出来,哼!”

他猛地将手中的环首刀往地上一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要么拿你这破房子抵债,要么……”他淫邪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阿芷,“拿这小丫头抵债!”

阿芷吓得“啊”了一声,把身子缩得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砚的心猛地一沉。

穿越了。

而且还穿成了一个负债累累、随时可能被人抄家夺仆的破落士子!

战国,魏国,大梁城,周显王三十五年……关键信息在脑中飞速闪过,伴随着的是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工科大学生,专业课知识还没完全消化,怎么就一脚踏进了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

而且开局就是地狱难度!

“彪…彪哥,”沈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努力模仿着原主可能的口吻,试图周旋,“能否……再宽限几日?

您看我这刚醒,实在是……宽限?”

被称作彪哥的壮汉一口唾沫啐在地上,差点溅到沈砚脸上,“老子宽限你多少次了?

上次说宽限到月末,上上次说等你卖了祖传的玉佩!

结果呢?

玉佩影子都没见着!

我看你就是个油嘴滑舌的穷酸,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一把揪住沈砚的衣领,轻而易举地将这个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虚弱不堪的身体从草席上提溜起来。

浓烈的口臭和汗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沈砚一阵反胃。

“没钱是吧?

行!”

彪哥狞笑着,对身后一挥手,“兄弟们,把这小丫头给我带走!

虽然瘦了点,卖到女闾里也能换几个钱!”

“不!

不要!”

阿芷发出绝望的哭喊。

两个混混淫笑着就要上前拉扯阿芷。

“住手!”

沈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扎起来。

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一旦阿芷被带走,下场绝对凄惨无比。

这不仅是良心的谴责,更是他在这陌生世界仅存的一点维系,绝不能失去!

可他这虚弱的挣扎,在彪哥看来如同蚍蜉撼树。

“哟?

还想英雄救美?”

彪哥另一只空着的手握成拳头,碗口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沈砚的面门砸来,“老子先让你躺下!”

那一瞬间,沈砚甚至能看清对方拳头上粗糙的纹路和凸起的骨节。

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接近。

完了!

刚穿过来就要被打死?

这他妈是什么倒霉剧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咳咳!”

一声刻意加重的咳嗽声,从破旧的院门口传来。

这声音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彪哥的动作下意识地一顿,拳头停在半空。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只见院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和沈砚相仿,约莫十七八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深衣,料子普通,但浆洗得十分干净。

他身形瘦高,面容算不上英俊,但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看戏般的笑意。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一个用新鲜荷叶包着的、西西方方的物件,隐约有白色的热气从中透出,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豆香味?

在这剑拔弩张、充斥着暴力与绝望的破屋里,这个提着莫名食物、面带微笑的不速之客,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啧,好热闹啊。”

年轻人开口了,声音清朗,带着点戏谑,“彪子,你这讨债的架势,是生怕左邻右舍不知道你家东家放贷的手段么?”

彪哥显然认识来人,眉头皱起,语气虽然依旧蛮横,却下意识地收敛了几分:“张仪?

你小子少他妈多管闲事!

这没你的事!”

张仪?!

沈砚心中剧震。

那个战国史上鼎鼎大名的纵横家张仪?

现在还是个少年?

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提着……一包吃的?

巨大的信息冲击让他一时忘了眼前的危机。

被称为张仪的年轻人也不恼,慢悠悠地踱步进来,仿佛没看到彪哥那砂锅大的拳头和明晃晃的环首刀。

他目光在沈砚苍白的脸上扫过,又瞥了一眼角落里哭成泪人的阿芷,最后落回彪哥身上。

“闲事?

我可不是管闲事。”

张仪晃了晃手里的荷叶包,香气更浓了些,“我是来给沈兄送点吃食的。

听说他病了些时日,邻里之间,总该有点照应。

倒是你们,”他语气转淡,“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病弱书生和一个小丫头,传出去,你家东家的脸上就好看?”

彪哥脸色变了几变,似乎对张仪口中的“东家”有所顾忌,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梗着脖子道:“他欠钱不还!

天经地义!”

“欠债还钱,自是天经地义。”

张仪点点头,话锋却一转,“可沈兄乃士子,即便家道中落,也曾有爵位在身。

尔等今日若强掳其仆,逼死士人,事情闹大了,就算你家东家背后有人,恐怕也要费些手脚才能平息吧?

为了三百钱,惹上一身骚,值得?”

他语速不快,条理清晰,每一句都点在要害上。

彪哥和他身后的两个混混面面相觑,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沈砚看在眼里,心中豁然开朗!

这张仪,是在点醒对方,也是在给自己争取机会!

他立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强撑着站首身体,尽管腿肚子还在发软,但语气却努力保持镇定:“彪哥,张兄所言极是。

三百钱,沈某认。

还请再宽限我……三日!

三日后,必定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奉上!”

他必须争取时间!

只要有时间,凭借超越这个时代两千年的见识,他就不信弄不到三百钱!

彪哥眼神阴鸷地在沈砚和张仪之间扫了几个来回,显然在权衡利弊。

强行动手,确实可能惹麻烦。

对方既然答应三天后还钱,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三天?”

彪哥冷哼一声,松开了揪着沈砚衣领的手,但语气依旧凶狠,“好!

老子就再给你三天!

三天后的这个时候,要是见不到钱……”他恶狠狠地瞪了阿芷一眼,又用环首刀的刀鞘重重敲了一下旁边的土墙,震落一片灰尘,“后果你自己清楚!

我们走!”

说完,他带着两个手下,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了破院。

压迫感瞬间消失。

沈砚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歪斜的桌子腿。

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风一吹,冰凉。

“呜……公子!”

阿芷哭着扑过来,扶住他,小脸上满是后怕和担忧。

“没事了,阿芷,没事了。”

沈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目光却投向依旧站在院中的张仪。

“多谢张兄援手之恩。”

沈砚拱手,郑重一礼。

无论对方出于何种目的,刚才确实是救了他和阿芷。

张仪摆摆手,脸上那丝玩味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举手之劳,沈兄不必客气。

主要这豆花再不吃,可就凉了,辜负美味,实在罪过。”

他走上前,将手中还带着温热的荷叶包放在那张摇摇欲坠的破桌子上,熟练地解开。

顿时,一股更加浓郁的豆香味弥漫开来。

荷叶中央,是一块方方正正、洁白如玉、颤巍巍的物事,旁边还有一个小陶罐,里面似乎是酱料。

“这是……”沈砚愣住了。

豆花?

战国时代有豆花?

“哦,闲来无事琢磨的小食,名曰‘豆花’或‘豆腐脑’,以菽豆磨浆,点以盐卤而成。”

张仪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口感嫩滑,沈兄病体初愈,食之最宜。

佐以此酱,风味更佳。”

他指了指那个小陶罐。

沈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菽豆,就是黄豆!

盐卤点豆腐!

这张仪,竟然搞出了豆腐脑?!

他到底是历史上那个靠口舌搅动天下的纵横家,还是个被纵横事业耽误的吃货发明家?

巨大的荒诞感冲淡了劫后余生的心悸。

阿芷看着那洁白诱人的豆花,偷偷咽了口口水,但眼神里更多的是好奇。

沈砚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思绪。

他看着张仪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苦笑道:“张兄雪中送炭,沈某感激不尽。

只是……这三日之期,三百钱……”张仪拿起桌上一个破了一半的陶碗,自顾自地用自带的一把小木勺舀了一大块豆花进去,又浇上点酱料,递到沈砚面前,动作行云流水。

“钱嘛,总是能想办法的。”

他示意沈砚尝尝,自己则好整以暇地环顾了一下这间破屋,语气轻松,“我看沈兄这‘家’,最值钱的,恐怕就是沈兄你自己了。”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沈砚脸上,笑容意味深长。

“毕竟,不是哪个破落士子,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那种……嗯……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玩意一样的探究光芒的。”

沈砚接过碗的手,微微一僵。

豆花的温热透过粗陶碗壁传来,香气扑鼻。

而他的心,却因为张仪这最后一句话,猛地提了起来。

这个张仪,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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